解释过后,裴铮无言良久,忽道:“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?”
“怎么会?”
我脱口而出,因那垂头丧气心中一疼,连忙捧住那脸,仰首看他。
“明年四月,我应当能进天麓宫。”
“届时,我还等着与你里应外合呢。”
我额外认真,跟前便发出略带别扭的嘀咕:“这我也知道,就是……”
他不继续说了,而后眼底一定,踌躇傲气。
“算了!反正赢的肯定是我!”
裴铮就是这样。
他会低落,会挫败,但永远会在下一秒重燃。赤子之心,飞扬炽亮。
我就是这样被这光芒夺目,才挪不开视线的。
然飘飞的绒影从眼中掠过——雪只歇了一会儿,此时又开始下了。
“进去说话吧,天寒。”
我正要拉上兜帽,一袭宽厚的袍子却已从头盖来。
“也是,不能冻着。”
那手掖着袍子的一角,臂膀圈揽着我的肩,将我与其紧挨一块,同挤袍下。
体温极暖。
自袍子上,更自他身上。
那热度仿佛一团火,将我紧拥其中不容逃,烧得我脸上烫得惊人。
我想起居庸城那晚,他拉我去楼顶表白,我也是这般心口乱跳。
而一进室内,烛光照亮。
那袍子就此掀去,圈着我的臂膀却没撤。
那手抵在柱上,气息压来。
“我刚才就想问了。”
“你在对我脸红,是不是?”
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