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”
气血上涌直接乘以二,以致我嘭的一拳,给红木桌面砸出了两道裂缝。
旋即,比捶桌更大的一声“嘭”乍响。
门开的刹那,幢幢人影踏月色鱼贯而入,纷纷高喊“保护祁小主”“捉拿歹人”,场面顿时一片混乱。
“你妈的!给老子等着!”
裴铮的破口大骂愈来愈远,进门的人影则对那些粗鄙之语宛若未闻,径直走到我跟前。
“好危险啊,祁红。”
他放下兜帽,叹气。
“三更半夜,东殿侍卫不见人影,玄武门又有一批奇怪的人马,我都在想要不要汇报给丞相。”
“嘶嘶……”
一条小乌蛇在门口探头,显然又是它在精准报信。
而跟前之人应是火速过来的,眼下胸口起伏,轻喘,墨发被风吹得微乱。
有些可怜,目光还幽怨得很。
我觉得有些好笑,伸手为他顺了顺几缕乱发,声音不自觉地柔下:“放心,我没那个打算。”
那眸光先是微愣,旋即荡开潋滟,一眨:“看来效果不错。”
他无疑在指蜃晶。
此时门开着,冷风灌入。我不免裹了裹衣领,而他立即将门掩上,且取出一物。
“是我织的。”
柔软温厚的围脖拥住肌肤,毛茸茸拂脸,即刻带来一阵暖呼呼。
“有觉得暖吗?”
清涧的少年音近在迟尺,与之俱来的还有一股好闻的气息。
不知这是不是归因于他爱好莳花弄草,又体寒,所以身上素来冷香幽幽。
我被这气息缠绕入侵,由衷体会到心神荡漾,欲盖弥彰地清咳:“有心了。”
“我还会做很多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