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我。
心中酸涩笔直冲至眼眶,那冰冷则挪离颈下,拾起我的手狠狠抓住。
“而真正让我痛苦的!是这副身体连温度都给不了你!”
指间用力交叠,仿佛要令我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非人的刺骨寒意。
这语气分明肆虐凶恶,可那眼底却翻涌悲恸,溢出无边无垠的凄厉。
于是湿热再也无法遏制,霎时夺眶。
“你成功了,我现在好心疼。”
我紧紧抱住跟前的人,用比十指相扣更甚的力道,听见哽咽自自己发堵的喉咙中传出。
“我也有想让你知道的事。”
我轻抚那背,轻声。
“我不在意。”
话落,被我拥住的身子一瞬微颤。
而我仍是轻抚,嗓子喑哑。
“我还想让你知道,九州万万里,四境六海,重返人道的方法,我为你寻。”
“一定。”
这悄然持续许久。
直至泪的湿凉被柔软亲覆。
“我现在不生气了。”
柔声在畔。
绵软的吻落在脸上,睫上,像猫儿一般舔舐泪痕,连带气息似羽。
“你再亲亲我,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。”
他一向狡黠,拿捏得准。
就如眼下他知道我正心软,说什么我都会答应。
不过我顿了下:“我不是很会。”
我想起军中那群大老爷们围着画小人的图纸发出嘿嘿的、笑时,自己在边上认真研习兵法。
偶尔一群人开起黄腔吹嘘逛窑子的赫赫战绩,我听不出什么所以然,索性练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