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靠在我怀里,同样轻语:“我的安宁,在你。”
我很了解姬少辛,此后便不再劝了。
但我主动邀请诸葛居士来听雪宫赏雪,对着白茫茫素寡叹了口气。
“申弥宫终是北境,总觉冷清,想来天麓宫应要和煦许多,能有几分人情。”
何止有几分人情,我约莫会被热烈欢迎。
原因无他——长宁公主被蛊虫所困,至今未醒,而我恰能顶替。
在申弥宫,我是力薄,但在天麓宫,我有势。
对方将我安插进天麓宫的同时,也不得不放松对我的控制,而我可以不老实,甚至挣脱。
“我很喜欢这茶,这是这些时日里,唯一让我觉得暖身,使我心宁的东西。”
那日我喝了口茶,对诸葛居士的神情熟视无睹,一手握着茶盏。
“希望先生也能体会。”
“他于我,亦是底线。”
“若犯……”
噼啪!
青瓷杯于凶猛力道下炸开。
而我紧攥那尖锐碎片,任凭猩红滴答坠落,淡淡:“这杯子质量不行。”
诸葛居士聪明,他应当早就料到我也会发狠。
不过纵使料到,也免不了因此头疼。
同时,从那刺杀姬少辛的疑似主使被贬为庶人,连带七八个牵扯其中的官员被丢进大牢来看,这位丞相大人终究是有所让步。
可真能和睦?
下棋的人自然希望每一枚棋子都物尽其用,哪里会施舍什么安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