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脚步声传来,我当即抽身挺直腰板,咳嗽一声假装在看庭院雪景。
“世子殿下。”
“祁小主。”
宫人们驻足行礼,我镇定一嗯,身侧则响起幽幽叹息:“不走运。”
正直岔路,就此分道。
我这会儿方才就着檐下雪水凝成的冰镜一照,发现自己的脸红得明明白白。难怪那些宫人虽低眉顺眼地过去了,神色却流露揶揄。
当然,他们之所以那般反应,离不开从掀了天机阁那一架就开始传出的流言蜚语。
这无疑不行。
因此我严词勒令裴铮不准爬我的墙,姬少辛不准视东殿侍卫为无物。
然而收效远比不上翻车的速度。
申弥宫年宴,我喝了几杯酒。
年宴群臣齐聚,我作为赵王的义女第一次出席这般场合,不能不合礼。
我自知自己酒量低迷,已然“偷工减料”了不少。可我万万没想到,北境的酒后劲竟这么大。
于是在折返听雪宫的路上,我忽然……十分兴奋!
我就这么步子一转跑得飞快,将冬樱的“祁小主您要去哪啊”远远丢到后头,迎上一群宴散后在申弥宫游赏寒暄的王孙公子。
“我要去堆雪人!”
我随手拉了个人,双手攥着他的掌,满心期待地望着他。
“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?”
这人的脸涨得通红:“在、在下……”
“他不去我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