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庆城一年一度的华旦节,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伴。”
这话听着嫌弃,语气却不是那样。
我忆起扬州城隍庙,赵王对着裴夫人的笑看似豪爽,却不掩苦涩。
申弥宫之所以被诸葛居士痛斥浪费财政,就是因为有几间宫殿从来都是空的。
而那几间宫殿,是后宫。
我又想起今日天凌宫里,赵王冲我严肃:“别的事情,吾倒没吾那个丞相那般死磕,但莫要乱搞男女关系。”
“吾此生最深恶痛绝的就是三角恋,因为吾……就是受害者!”
说罢,他吨吨吨喝光了壶里的酒。
眼下,听着椅上女人絮絮叨叨,吐槽那满面络腮胡也不知拾掇一番,我确定了受害者不止赵王一个。
于是我静静待她说完,方道:“其实,我答应了和殿下同去华旦节,只是……”
我稍作停顿,语气便像是在怯场。
“我人生地不熟,又到底是个姑娘家,如果可以……您能否陪我一道?”
四日后。
赵王有些懵圈。
“为何来了这么多人?”
他挠着头左看右看,我则被身旁的女人一揽,闻她振振有词:“祁红说她和你有代沟,和我才聊得来。”
赵王便看向另外两个不请自来。
第一个哀愁:“我也挂着养子的名义呢,我也好想感受亲情。”
第二个正色:“晚辈不日就要折返扬州,当然要抓紧时间和赵叔叔叙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