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!她竟真的碰到了霜花!”
自我动身,高阁之下便聚了一堆围观群众,此刻驻足的人似是越来越多。
我顾不上看,只用刀光盛住雪光,身落。
人群响起惊呼,仿佛担忧鸟的坠亡。
可鸟怎会失足?
风拂面,手横刀,如何扶摇登高便如何飘然而下。
先左再右,力道缓冲。点踩之际灯芯摇曳红光,落地之时惊起碎雪四溅。
束发的头绳有些松散,于是墨发倾泻如瀑,缓缓垂颈。
四下无声。
所有视线都聚集在我身上,发直,挪不了。
更别提那两道目光。
不过我这会儿担心霜花会化,因此快步。
人群自动敞开一条道,我便笔直上台,来到那袭玄黄袍子跟前。
那人早就不烤火了,此刻笼着袖子冲我笑道:“姑娘不像是信命的。”
我点头:“想寻个建议。”
“那就不是‘算’,是‘问’了。”这人自顾自点头,一脸欣然,“姑娘要问什么?”
我将东西一递:“问姻缘。”
手中刀身雪亮,托着完好的霜花,辉映冰蓝光芒。
此时四下仍是悄然,我的声音本就清凛,于是落入台下围观众人耳中。
“仙女也要问姻缘?”
有嘀咕传出,另一记粗嗓子压着道:“你懂个屁!仙女更要问姻缘!得好好选!”
正是如此。
所以我正在努力二选一。
最近的酒后丑闻和赵王的现身说法,令我本就纠结的心愈发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