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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华好似大梦一场,岸畔的灯火烛红却昭然人间。

我就此借这一片安宁,转身。

“但没办法,谁让我就喜欢不正常的。”

太傅让我意识到他是个好人。

也让我意识到这世上纵使有人再好不过,我也只会觉得他是个好人。

而非意中人。

而纵使是破烂,那也是我喜欢的破烂,我爱捡,且再看不上别的。

何况他俩真不算“破烂”。

且挺听话。

虽说算卦时一人冒头一句,我同太傅闲聊时,太傅也摸着胳膊仿佛感受到寒意,但他们总归严遵我那句不许吵,一路闷头跟。

说来自我喝醉那晚,听雪宫就清静了许多,进步颇大。

我越看越觉得好。

于是愈发觉得自己差劲,长叹。

“其实,我烦心的源头没有别的,只在我自己。”

“你们于我,无比重要。”

“可我竟这般意志不坚定。”

这是极度的不负责任。

琴声与笛声和鸣登对时,我看见了裴铮的黯然。

刀光与枪芒演武默契时,我看见了姬少辛的幽怨。

我本不该让他们难过的。

自责之下,我时常向薛夫人倾吐,可薛夫人的提议看似双全,实则是双双辜负。

无人会那般大度。

推己及人。

我一时歉疚到极点,一双手却隔着暖呼呼的围脖托起我的脸,让我看清他的眼睛。

“祁红,听我说。”

那眸中深深盛满我的倒影,比隔岸的烛光还要缱绻温柔。

“是我勾引的你,是我要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