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利用她来打压我,所以他会对她的行为恼怒,但并不会制止。
而方才文王特意让我在边上看,是想让我飘飘然自大,便于他暗中给我布套。
因此我点头:“嗯,有理。”
长宁公主脸上顿生得色,然我旋即便道:“不过这不成立。”
轰——
轰——
天上爆鸣不绝,但我确信她听见了我的声音。
我也确实是一字一句,缓缓说出那句
——“你以为,让你苏醒,让你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的人,是谁?”
我能予她苏醒,就能让她重新沉睡。
假使有一天我觉得没意思了,那冰棺就是她真正的棺材。
随时。
轰——!
混乱落幕。
死寂一片。
说来因长生花刺激天赋,我的血较之三年前效果翻倍。如今仅四日一小瓷瓶,就能令长宁公主咳也不咳了,还能冲我目眦欲裂。
就如眼下。
“别蹬鼻子上脸!觉得我被你掌控生死!”
“你能解蛊!我也能!”
她近乎是吼出来的,我则看了看夜色:“想解蛊倒也可以,今日夜深,改日。”
于是翌日,我将那机关一转,露出地板下的东西。
长宁公主当即脸色一变,警惕得一副就要喊人的模样:“你什么意思?!”
我如实:“解蛊。”
长宁公主怒道:“你当我认不出?这分明是曼陀棘!”
那指头指着根根粗如巨蟒的藤蔓,其上碧色针刺喷吐阴气缭绕,如刀锋般森然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