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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
我也是从姬少辛那里才知道,原来天麓宫和南境卡口异曲同工,都囤了鼠尾草。

鼠尾草的气味对人无害,但于蛊致命。

南境卡口因时常和苗寨蛊师打交道,便有每隔四日烧一次鼠尾草的例行。

而天麓宫种植鼠尾草,该是因为文王昔日在蛊上栽了跟头,于是处处提防。

当初姬少辛不好将我弄出去,就是受这满宫鼠尾草限制。

如今蚩无方没法明目张胆地入侵天麓宫,亦是因这缘故。

这样看来,若非“蛊从主令”,姬少辛无疑比蚩无方更强。

毕竟姬少辛还能在天麓宫搞出各种动作,蚩无方却只能眼巴巴靠我。

甚至不如姬少辛的蛇。

“没关系,我真的不会怪你。”

“遇到气味浓郁,折返回来就好。”

眼下,我摇着团扇给小乌蛇扇风。

待那眼冒金星有所缓解,我又用貂毛围脖给它围起暖呼呼的床,再令宫女端来点心。

虽说那蛇很快就吃得不亦乐乎,但我仍旧对它充满歉意。

只因文王没忘记我擅闯未央宫,一顿意味深长后走前降罚,将我同长宁公主一样禁了足。

于是这半个月里,我只能靠它和外界传讯。

下意识,我想摸摸那脑袋,可想起自己的体质对蛊意味着疼,手便僵在半途。

然而蛇主动凑了过来。

“嘶。”

鳞片冰冷,我微愣。

犹记居庸城那时,我对此蛇又凶又踹,它便对我留了心理阴影,躲至三丈以外。

可现在它竟和它主人一样,不顾痛了。

“一开始是印象深刻,因为我只能感觉到痛,你又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将我屡次重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