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拳头本已扬在半空,哪知余光瞥见三两宫女从长廊另一头走来。
我只能作罢,且回以紧搂,用袖子遮掩彼此的脸。
崆峒行宫往日都空着,宫女和侍卫趁主子不在时有偷腥。
我晚上出来随手披衣,裴铮新换的衣服又像是飞鱼服,夜色深重下便飘来啧啧和嬉笑。
“胆子也甭肥了,殿下来了还敢这么办呢。”
“没准人家就好这口刺激。”
话语入耳,一种异样的羞耻感侵袭全身,而口中已被填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。
是缺氧还是太烫?
头脑发昏。
脚步声何时远去?
似乎早就走了。
待终于找回呼吸,那炽热的目光专注从一,映出一片赤子之心。
“我从没有,也绝不会对其他人这样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人是复杂的集合体,即便已经知道答案,料到反应,还是会自寻不确定。
我原本没必要问。
可我在蛇的领路下看见那幕,又听唐若依说起什么慕容小姐时小姐都因被帮被救暗许芳心,终究还是在意。
而眼下我在意的是裴铮为什么还杵在我宫里,甚至站在我床边。
“……你在想什么?”
我看他,他一本正经:“你丢了我的枕头,砸了我的窗,我今晚怎么睡?睡哪里?”
我于是摇铃叫进暗卫:“轰出去。”
翌日风平浪静。
长宁公主本就是擅报私仇,如今遭了反将,自然愈发不敢造次。
而文王最近心浮气躁,因为年宴将近,他手下的第一忠犬平远候却迟迟未到,那些同他作对的反齐齐来了个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