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噗噗几声,那一具具人躯竟群蝶飞舞中生生爆开,溢洒一滩滩人形血水。
荧光自此染红,血蝶漫天,扑簌簌融入夜色深黑。
见状,我收刀入鞘。
“呜呜”声亦止,青笛放下。
“祁红。”
上方,少年粲然一笑。
他明明置身残肢散乱,脸上沾着方溅的血,是会令人生惧的鬼魅邪冶。
可我不退反进,并问那凑在脚边的蛇。
“要不要去你主人那里?”
此时船恰好驶至桥前,于是桥上人撑了下手,纵跃如鸢,轻巧地点落船舷。
“嘶!”
蛇高兴地支起上身,我则被扑来的人影抱住。
“好开心!”
这欢喜纯粹无暇,似孩子般天真烂漫,与那血海中的恶鬼截然迥异。
我稍一恍神,埋颈的气息却已拂起痒意。
“我好想你。”
“……”脸上顿时生烫。
在北境时,我的耐受度分明已经提高不少,可时隔两年,它好像又降下来了。
然耳鬓厮磨,黏人亲昵。
“嘶嘶。”
蛇有点急,因为它没人理。
借着那顶了又顶的蛇首,我这才得以分开空隙,环顾四下残局。
死伤太重。
我早料到文王欣然许可我去羽都有伏,于是寄去密信联络接应。
原定计划中,文王的刺客将会被反蹲,可如今交战不仅爆发,增援更是来迟。
无疑,有人阻挠。
“是谁拦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