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装出的受尽委屈依旧点燃怒意。
“等着,我会会他。”
同时,我也不忘依着那点心机,将眼前人抱紧,安抚地摸了摸。
即使被趁机偷亲侧脸,也全当不知道了。
“殿下。”
“殿下。”
登岸之际,两声恭敬分别来自各方领队,皆在跟前半跪。
“走。”
姬少辛此时敛了神情,语气也是利落清凛。而我接上他的话音,看着己方护卫长。
“去上京。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齐声震夜,双方领命。
我对外说是“看望姐姐”,理应前往羽都飞燕宫,真实目的却是上京。
确切地说,是那藏有秘密的上阳宫。
过去的一年,我往未央宫里塞了人。
宫女每隔七日便会向我汇报王妃的动向,王妃的“古怪涂鸦”因此到了我手上。
假使未曾进过她的梦,这简笔画谁都无从辨别。
但在那支离破碎的记忆里,我似乎见过这画中一隅,在上阳宫里。
有线索就要寻,何况这一时期姬少辛恰好就在上京,能够接应。
而在上京的不止姬少辛,还有另一个人。
“你见过蚩无方吗?”
从名为“明月夜”的河畔上马,我问身侧。
轻快的小调戛然而止,那张脸霎时阴狠,每个字眼都浸满憎恶。
“他好像得了大病!”
三日后抵达上京,我没看见得了大病的蚩无方,但看见了五个他的分、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