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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群猪猡!怎敢对振宁公主无礼?!”

他近乎嘶吼出声,四下噤若寒蝉。

然待他身子一转,那狰狞的脸上又露出堪称谄媚的笑来,因那滚圆的身材显出几分滑稽。

“振宁公主,孤管教无方,见笑。”

新燕王不简单。

三年前老燕王刚死,他便一刀捅死了当时的燕国世子,自己的弟弟,而后竟就着两口棺材和满宫白缟,改朝,登基,坐稳了椅子。

绝不可小觑。

我心凛,面上则道:“燕王殿下太过客气,本宫才想赔礼。”

“本宫本要去羽都觐见殿下,却路遇匪徒,受了点伤,无意间被太子殿下所救,在上京耽搁了。”

“虽说时日不长,但总归要汇报给殿下……实在疏忽。”

我做出惭愧之态,身旁适时响起清涧的少年音。

“无妨,既是养伤,想来燕王殿下能够理解。”

燕王那眯成缝的眼睛本暗光闪烁,闻言从肥肉中挤出痴呆般的笑。

“太子殿下所言极是!孤怎会介意这点小事……对了!”

像是才想起来一般,他终于动了右手。

而那右手从下车以来,便紧紧抓着一根铁链。

视线里,那锁链的另一头延伸至马车内,车内的情形被车帘掩盖,不明。

可许是亲缘互感,我竟有些猜到,心下暗叹。

果然,燕王笑呵呵道:“振宁公主专程来探望姐姐,赶巧,孤正是和王妃一起来的。”

锁链猛地一扯。

那车内哐当一声,似是有人踉跄摔倒。

然燕王宛若未闻,只是继续收拉铁链。

于是人影从车内跌出,华美的衣裙沾泥染灰,鬓上珠钗叮当掉落。

“姐妹团聚,孤便给你几分脸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