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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即将其揽住,抱起。

怀中人眼角泛红,眸内水光潋滟,神智浑噩。

那精致的眉蹙起难受,白皙的脸晕染不正常的潮红,嫣唇不断喘出急促。

心下一紧——他竟在发烫。

由于体质特殊,他的身体一直冷得像冰,是怎么也捂不热的,如今却在发烫。

手触及那断裂的铁链。

燕王先前到底对他用了什么,以致激起凶暴蛊性自卫,又使其这般异常?

思绪乱如麻,靴底踏起血泥飞溅,层层台阶三步并作两步。

待抱着人冲出密道,头顶仍是月明星稀,夜色深沉下破院静悄。

心急如焚间方跑几步,一个人影忽然凭空出现,厉呵便脱口而出。

“谁!”

然人影快步走近,空荡荡的右袖随身晃动,一张毁容的脸在月光中显出讶异,吃惊地看着我怀里的人。

“怎么回事?!”

蚩无方回来了。

他手里本拿着我让他查的那令牌,应是想做个汇报,如今则焦急满目。

“他怎会中了不破花?!”

思绪激起,我曾在书上见过有关不破花的描述。

传闻此花生于南疆秘境,万里一株,百年一开。

届时,以此花为中心,方圆千里洁净无毒,蛊一步入即灰飞烟灭。而书的末尾字迹警告——“欲摘不破花等同登天!慎重!慎重!”

为对付姬少辛,燕王下足血本。

可眼下并非道出来龙去脉的时候,怀中传感的体温烫得吓人,我听见自己声音凛冽。

“告诉我!要怎么做!”

就这样,我来到了蚩无方在上京的作坊。

和大兴城那间医馆一样,这作坊里的伙计皆模样呆滞,像是一尊尊石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