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命的侍卫掷地有声,其余人亦随其背过手中刀剑,肃整抱拳。
我见此欣慰。
可文王面色阴沉,灌药的动作愈发凶狠,仿佛要将我活活呛死。
就这样,喉咙宛如被火灼烧,连咳嗽都沙哑、细弱,最后竟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许是见我模样,文王脸上流露几分报复得逞的快意,低语凑近带笑。
“现在,你可没办法求救了。”
通常,我习惯自救。
——假使未被哑了嗓子,我可能会这么告诉他。
不过,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说服力。
于是,当敌人就要将我丢入火海,我动了动指尖,先唤出藏在袖内的蛇。
“嘶!”
那条细长黑影游走飞快,瞬间缠上敌人的脖颈,突脸张开蛇颚。
碧绿毒雾喷出,对方当即步履虚浮,身子摇晃下反背对火海。
而我手脚被缚,眼下正被其抱着,便用头冲那胸口狠狠一撞。
嘭!
敌人后倒,我借力弹开。
“啊——!”
火焰舔、舐人体的刹那,被毒雾扰乱的神智顿时恢复,爆发凄厉惨叫。
我则身上闷痛,只因触地噗通。
可就在我挪动身子之际,烈焰中陡然支起人影。
敌人衣衫燃火,焦黑血糊的脸上目眦欲裂,十根手指肉骨剥离,如鬼爪般扎来。
是了。
火非刀,不能一击致命。
“嘶!”
小乌蛇再度昂起上身,我亦绷紧全身。
然下一秒,头顶响起哗啦巨响。
一根烧断的梁木没能撑住,其一端尖锐似隼,从上方笔直坠落,下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