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触目惊心的烧伤映入眼中,我又愣是做不到对他动粗。
就在这时,说话声已在门前。
“呃,裴将军,太子殿下这会儿关了门,应是在休息,要不您等会儿再……”
“想来你们太子能够理解,毕竟此事不小。”
“呃,裴将军指的事是……?”
“把人抓回来了,听得明白吗?”
这声音几分傲然,刻意提高音量,带着少年气十足的明晃晃炫耀。
“里面的人应当也能听见吧?从太和门逃走又能如何?两日不到,直接活捉。”
“不比有些人卧病在床,未免……”
这狂傲戛然而止。
我想,这归结于他已经推开了门。
至于为什么是我想而不是我看见,这是因为我已用另一只手掀起被子。
蒙住了自己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鸦雀无声。
打破哑然的是近乎结巴的吃惊:“太、太子殿下,您、您这是,这女子是……?”
侍从并不知道是我,毕竟我掩得分外严实。
但裴铮知道。
虽说我不知他是通过那一点暴露在外的身形瞧出来的,还是凭逻辑推断出来的。
可他确确实实知道,否则门口便不会响起淡淡。
“不如你先回避一下?让我同你们太子殿下来一场一对一商议?”
“呃,这……”
侍从语气犹豫。
只因此地原是大兴城嘉庆王府,由文王所管,如今则已在近一年的人员置换中,彻彻底底、光明正大地成了姬少辛的地盘。
侍从们自会忠心其主,对传闻与姬少辛“严重不睦”的裴铮存有芥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