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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其隐晦严密,牢固不摧,将文王送到这里才最妥当。

轰轰声中铁门敞开,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石壁上烛火摇曳,照出靠坐墙脚的囚服人影,及其脚边翻倒的碗。

“吱、吱……”

老鼠和蟑螂凑在碗边,争抢散落一地的饭菜。脚步一近,这些阴、沟里的黑影便鸟兽作散。

“为什么不吃呢?”

身旁,殷素素出声。

我并未再往前,她则用脚尖踹开那碗,望着地上堆叠的酸臭腐烂。

“瞧,皇茄酿,鸡髓笋……明明都是极品佳肴。”

“三日三夜粒米未沾,滴水未进,莫不是想彰显自己的骨气?”

她似乎毫不顾忌那囚服人影会狗急跳墙,依旧在步步靠近。

“可你若真有骨气,我又没让人给你嘴上装锁,你为何不咬舌自尽?”

“说到底……孬种而已。”

哗啦!

锁链因骤然站立被拉扯得巨响。

然囚服人影终究饿了三日三夜,怒而起身之际该是眼冒金星。

于是那手脚镣铐仅窸窣微晃,他便再度靠在墙上,自披散的污发下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。

“本王不吃,是因为本王知道饭菜有问题!”

这字眼从牙关中一个个紧咬着迸出,那张沾满脏兮的脸狰狞得近乎扭曲。

“殷素素!本王告诉你!”

“假如本王有朝一日能得出去,必将你连带整个殷氏挫骨扬灰!”

他破口大骂,骂殷素素是个“毒妇”“贱人”,顺带也骂了站在后边参观的我。

昔日风度翩翩的王公贵族,眼下像个街头疯癫的泼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