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上马后,他略略一顿。
而我打断他的困惑。
“一路顺风。”
语罢转身。
身后悄然了一阵。
但终究响起马蹄声。
越来越远。
我就是在这时驻足,回头。
看着我此生最耀眼的光从视线中疾驰而去,向着不是我的方向。
化作一影。
化作一点。
最终消失在栈道尽头。
再不属于我。
再与我无关了。
兴许是昨夜宣泄殆尽,早上又是我先起身,是我亲手烧了那两幅画。
那火光炽亮又模糊。
两卷纸张在眼中焦黄。
成黑。
作灰。
便什么情绪都烧没。
因此这一刻,我只觉胸腔中空空荡荡,听见风从肋骨穿过的声响。
转身,继续走。
人流喧嚣。
景象热闹。
然不知何时起,周围的脚步声开始急促凌乱,人影慌慌张张四散。
一点冰凉滴在额上。
我抬头。
见乌云密布,暗无天日。
“下雨了!”
“快跑快跑!”
有人在喊,街上一时混乱。
第二点冰凉恰落入瞳仁。
我下意识低头擦了擦眼,不料奔跑的行人从眼前一掠,现出一记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