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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曾想一去久不返。

申弥宫等到的是踉跄下马的前线士卒,和一声颤抖的“殿下被俘”。

“薛夫人状况不佳,心疾难医。”

身旁响起叹息。

我循声看去时,那目光亦对上我。

“振宁公主,我有一计,可救赵,且可一举击垮女真,取其首级。”

“只要公主配合。”

诸葛居士特意透露出薛夫人有孕,显然是在用人情给我肩上加重。

他要让我不得不全力以赴。

但事实上,自来到北境,我就已经义不容辞。

就这样,申弥宫给草原回了封信件,同意与女真和亲,由大汗迎娶振宁公主。

双方于是几番来回传讯,最终定下一月十九于居庸城赴约,以千军万马为客,大婚。

这场婚礼需要好生筹备,我本不该思量别的。

可申弥宫到处都是关于他的记忆。

薛夫人卧床太医院,我每日都去陪她聊天,便也顺道帮她去尚仪司取暖手小炉。

然一进这院落,我就看见了那棵树。

确切地说是树上的划痕。

彼时我正研习剑舞,由于惯用的是刀,剑在手中总是找不准感觉。

泄气之际我想着要么先熟练如何用剑,再转用为舞。

横竖尚仪司深夜无人,教习的宫女白天才来,在这练剑应当没事。

哪知确实无人,却不知从哪跳来一只猫。

手中的剑自此一惊急转,噼啪一声在树干炸裂深痕,身子也因强行扭转力道站立不稳。

脚下一崴。

那夜大雪,我坐在石阶上暂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