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心跳恢复,自然就能和寻常人一样,呈现出正常的血液流动。
譬如我帮他系纬帽时,他连大气都不敢出,脸红。
旅途中船舫摇晃,我昏昏欲睡,脑袋不经意靠住他的肩,他脸红。
而我看不腻。
且时常按捺不住心痒,非亲即逗。
于是一日夜月,客栈里两间房的窗户挨得近,我因此听见隔壁飘来叹息。
“我一定是她包养的小白脸吧。”
我:“……”
“嘶嘶……”
蛇的嘶鸣亦飘了过来,不知对主人说了堆什么。
我则深刻反省,并敲响隔壁的房门,在看见他的刹那愈发心涌自责。
“抱歉,我做得太过火,忽视了你的感受。”
姬少辛如今是不记得的。
尽管我和蛇这一路都有告诉他,但那总归是他人口中的曾经,并非自己想起的记忆。
对现在的姬少辛而言,我并不熟悉。
所谓的亲昵或许等同于轻浮,会令他不舒服,甚至……有些反感?
许是因为好容易他才苏醒,过火之后便生怕失去,分外小心翼翼。
“倘若你觉得讨厌,那我……”
“没有那回事!”
这声音斩钉截铁,是这一路他用过的最大音量。
旋即他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,眸光下意识要躲,却又被自己生生拉了回来。
定定看我。
“祁……姐姐。”
“很……好。”
那眼神是很认真,然言语憋得艰难,使那白皙的脸再度染上红晕。
直呼我的名字对他来说似乎极度羞于启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