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当即黑了脸,一人一枪就这么在台上打了起来。
虽说几分鸡飞狗跳,但周边民众皆假装看不见,全因整个扬州都是裴家的地盘。
文王在时还会打压,如今赵王登基,赵王和裴家本就关系不错,就差封个异姓王了。
而行人目不斜视地路过,我亦结账起身,牵住身畔人的手。
“走吧。”
那因台上而起的幽暗顿时一散。
那双漂亮的眸子只注视相扣的手,潋滟起与脸上红晕一致的清甜。
只闻乖乖的“嗯”。
不料还没迈出几步,多年的战场直觉令我听见空气被划破的尖啸。
“糟!大家快闪开!”
惊喊自戏台上乍响。
少年如雨燕般冲出,却依旧没能攥住飞似流星的枪尾。
发脾气的燎原枪则俨然是条脱缰野马,在半空中咻来咻去,带出一连串爆鸣。
家仆和黑衣人试图制止,奈何道道人影扑向那枪,皆被滚烫气流震出圈外。
此情此景令本就四散的行人愈发逃窜老远,唯一个专心趴在地上编蚂蚱的小孩浑然不知。
可枪尖横冲直撞,竟就要指向那小小的背。
“啊!”
“当心!”
有人尖叫,而我动了。
踏地腾身。
当空一攥。
化解力道以旋转最好,于是枪尖赤晶流光耀目,于风中掠出一道绯红气流。
环身。
紧接着,我将枪一丢。
“拿稳。”
跑来的少年忙不迭接住,我就此转身,朝着同样向我跑来的人。
“抱歉,刚才松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