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父亲那边尚未松口。
裴铮还没法将他的既定老婆从后院调到自己那屋旁边,只能自己跑到后院去找她。
可他一到后院,就撞上她正揣着小包裹准备离职。
她甚至在看见他时生生倒退了一步。
“为什么?”
这打击令他如遭雷劈。
也令他有些清醒。
他不再前进,而是站在避嫌的距离。
“对不起,是我一时激动,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。”
假如是那另一个更成熟稳重的自己,一定能更好地把握住与她的重逢吧。
哪里会像自己这样惹她讨厌?
所以他抓头闷闷一会儿,旋即认真。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祁红。”
“如果可以,你愿意听我解释吗?”
“……”
她的神色是有些复杂的。
他想起在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中,许是自幼颠簸的缘故,她一向都能敏锐地分辨恶与善、真情与假意。
但最终她还是鞠躬。
“抱歉。”
留住她的是大哥裴钟,毕竟裴钟对她而言是莫大的恩人。
然裴铮蹲在窗下听了半晌,却只听见自家大哥反反复复说着“我弟弟就是有些冲动”“他很真诚的”。
而她默不作声。
裴铮很难受。
现在,他即使知道她就在自家后院,他也只能偷偷扒着墙边看她,抓耳挠腮地思考如何是好。
一日,他又要往后院去,却听见讥诮的声音飘了过来。
“若没有除夕那出惹人发笑的戏,就凭你那身板和丑得雌雄莫辨的脸,谁还看得出你是个女的?”
“我看哪,二少爷就是拿你当那台上的猴儿耍,若非如此,自那之后他怎的就把你晾在这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