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它坏了。”姜柚眼眸含着泪,说话时也断断续续,委屈的紧。
相机被砸的四分五裂,想拼好怕是不行了。
沈执弯腰摸摸她脑袋,安慰着:“没事儿,以后哥哥再给你买个好的。”
姜柚抿唇笑笑,垂着眼眸没回他的话,只是说:“我想休息了。”
“行。”沈执没再多说,知道她今天累很了:“睡觉的时候小心手,别碰着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执走后,姜柚又恢复了原状,背靠着椅子一动不动,想着之后该怎么办?
她心里很明白,单单是这件事,还不足以让吕云之进精神病院。
屋外的香樟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,月色暗淡,见不找一点光亮,好似永远走不出的黑夜尽头。
要说唯一的亮处,怕只有对面二楼迟野的房间还存有些许灯光。
男人手肘搭在阳台栏杆上,单手拿着烟,目光沉沉的盯着对面没开灯的房间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能见到脚边全是烟蒂。
戒了许久的烟,又在今晚重新抽了起来。
他嘴角微弯,无奈嗤笑一声,语气低沉的不像话:“姜柚,你可真有让人心疼的本事”
到今晚,他才准确意识到,眼前这个小可怜他想爱一辈子。
沉默许久,姜柚退开椅子转身进了浴室。
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红肿的脸上还留有泪痕,如此瞧来,倒像个疯婆子。
想着,既然是生病,就该更严重点。
姜柚缓缓走到花洒下,单手拿着花洒,直接开着冷水从头淋下。
冰冷的水,淋在身上犹如寒冬里被冻僵了的鱼儿。
一个小时后,姜柚才从浴室出来,打开门的那一刻,凉风猛地吹了来冻得她颤了颤身子。
打着石膏的右手臂被她微微举着,硬是没沾到半点水,头发还滴着水,她也没立马用吹风机吹干,而是盘腿坐在地上,对着阳台窗户吹着凉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