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还残留一股清凉刺鼻的味道,是檀意来过的证明。
郁从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,晚上总也睡不着,闭上眼睛就是檀意眉眼泛红,咬着唇,看起来又娇又欲的模样。
从前睡不着她还能起来看书静心,今晚却怎么也看不下去。
视线落下去立马就变得模糊起来,每行字隐隐约约都变成了檀意两个字。
郁从安烦躁的很,索性躺在床上,在黑暗中看着帐篷顶,坚定的无神论者开始在胸前瞎比划十字,而后掏出手机,单曲循环大悲咒。
希望在这样庄严肃重的文化熏陶下,她能够清心寡欲,不再想些有的没的赶紧睡觉。
好不容易混混沌沌睡过去后,郁从安又开始做起了梦来,这是她第二次梦见檀意。
地点是一处道馆。
她是手持拂尘的道长,而檀意是被逼出嫁,离家而出的富家小姐。情节很俗,她起初还能清楚自己在做梦时,都忍不住这样想。
后来梦境越来越乱,而她也渐渐沉浸。
她和梦里的檀意常常在无人之处偷欢,还喜欢把檀意绑起来,在她呜呜叫的时候打她屁股,恶声恶气地威胁她再叫再打。
后来还是手机铃声把她从梦里叫醒。
外面已经天光大亮,晨光把黑暗驱逐,外面还能听到有人搬动机器的声音。
郁从安只觉得自己周身疲惫,这觉跟没睡差不多。她伸手去摸手机,刚刚是虞清给她打来电话。
她回了个通话过去,手指往下滑动屏幕,看着日历,声线喑哑:“今天不是周末吗,你醒这么早做什么?”
这才九点。
虞清像是在考虑着什么,问她:“从安安,你确定没开箱的是你寄给我的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