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头看了看吊瓶的进度,又问:“不让你经纪人她们来看看吗?”
从出发来医院到现在,似乎没见她给任何人发消息。
“大晚上就不麻烦了,”檀意抬手看了眼腕表,已经夜里十二点,她说:“不早了,郁老师你先回去吧。”
郁从安打量着她:“你可以吗?”
檀意笑了笑:“当然。”
但最后郁从安还是没有回去,整个输液区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两人,她到底是没忍心把檀意大晚上落在这里。
可即便檀意不通知卢烟,两人一起进医院的事被人拍下来,传到了网络上,到了凌晨四点钟时,卢烟和助理便风风火火地赶到。
在她们一阵嘘寒问暖中,郁从安便提出要回家,并且婉拒了檀意让助理送她回去的好意。
夏日的夜并不冷,清风拂面反而很舒服。郁从安迈步长道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“或者说,我可以当你的对象吗。”
檀意的声音像是被装进了录音机里,无限在郁从安的耳边播放,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
这个答案在今天晚上注定没有答案。
独自一人时思绪是最复杂纷乱的时候,在她胡思乱想间,天边突然响起了闷雷,没多久便噼里啪啦地掉起了雨点。
这条路出医院最快,不仅狭窄周围还没什么可以挡雨的建筑物。
等郁从安小跑到前方的保安亭时,身上已经被越来越大的雨点给兜头兜面的浇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