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的。”
怕他受凉,白真爬起来找了一床被子给他铺上,但他可不能就这么脏兮兮地躺上去。这么一想,活儿又来了。
白真端来一盆温水,一条干净毛巾,把他外衣脱了,大体给他擦了擦,差不多干净了,再把他翻个身滚到被子上。
经常有驴友在他们这儿受伤,不少都是爬山的时候摔的,估计这个也是。
白真又换了好几盆水才把人给拾掇干净,给她忙出一身汗来。
她就地坐在他旁边,看着这张清理干净的脸——长得不错,比表叔还好看呢!
男人的手忽然动了一下,把她吓了一跳。白真缓缓凑过去,试着喊他,“喂,你醒了吗?”
男人脑袋转了个方向,但是没睁眼睛。白真又等了一会儿,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。
白真看他状态有点不对劲,往他头上一摸,有点烫,刚才给他擦的时候他还没这么热,大概擦的过程就降温了。
这可怎么办?荒山野岭的,家里又没有退烧药!还是物理降温吧。
“啊!”白真灵光一闪,去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表叔喝剩下的白酒。
“还好还好。”
虽然这个方法不见得有用也有一定风险,但死马当活马医吧。
白真分别在他的手心脚心额头擦了酒,一遍一遍地擦,擦到后半夜她都困了,他的烧才退下去。这期间她想过,万一人没救对,再添点新毛病,他的家人铁定要找她讨说法的,到时候她可就真麻烦了。好人难当,表叔知道了又该怪她多管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