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白真听见不对劲的声音,回头一看,周培深把她的衣服拧碎了。
这可是她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了,还是表叔在城里买的。
白真立刻就不高兴了,“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啊?”
周培深道歉说:“对不起。”
白真看他憨憨的,也发不出脾气来,“算了算了。——不高兴了,不嫁了!”
两个月过去了,白真的闲话也说地得差不多了,周培深仍然那个样子,白真有时候会嫌他无趣,但看他长得实在好看,发不出火儿来,只能连连叹气。
能有个伴陪她已经是美梦成真了,不该奢望太多的,这么一想,她就豁然开朗了。
白真的忧愁很快烟消云散,她把掐好的豆角洗干净,葱姜蒜准备好。
周培深正在院子里做引体向上,上身没穿,身型在那个小破灯下显得特别健康光泽。
也不知道他原来是干什么的,每天都要见缝插针地做这些——五千米,沙袋,引体向上,俯卧撑,平板支撑,还有吊在晾衣杆上走太空步。
白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。
“要买什么?”
他后脑勺又长眼睛了。手一松,双脚落地。
“家里没醋了,你后脑勺是不是长眼睛了?我怎么干什么你都知道?”
周培深擦擦汗,“米醋还是陈醋?”
“陈醋。——周培深你到底是干什么的?走路没有声音,睡觉不脱衣服,从你身后路过能被你掐死。”
周培深没接这个茬“还要别的吗?”
“没了。”
周培深去了。
白真的这些问题,他一个也答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