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比他还高兴,“你知道吗,我从来没见你笑过,你笑起来是这样的啊!好奇怪啊,我还是觉得你很眼熟,好像我们原来就认识,而且很熟悉。”
似曾相识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
近距离看她的眼睛,周培深又有点恍惚了,他好像见过这双眼睛,但记忆被他搞丢了。
周培深拨开她的手,“大惊小怪。”
在山里没什么别的事,吃饭,睡觉,务农,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。
下午白真带周培深去山里转转,帮他认识认识地里的东西,这个是白菜,那个是茄子……她一样一样数过来。周培深什么也不认得,只知道那些东西是长在地里的食物。不知道他是原来就不知道还是失忆后才忘了的。
白真很有耐心,经常一逛一个多小时地陪他。
这天下午,白真与周培深回家路上去了一趟粮油店,刚巧遇上了送货回来的柱子。柱子是寸头李广田大叔家的儿子,翠荷是他亲姐姐。
柱子在粮油店当跑腿,白真家平日里的米面油都是柱子帮忙送的,但自从周培深来了以后,柱子就没来送过了。周培深力气大,一个人能扛两袋大米,柱子看他这么能耐,就别自讨没趣了,样貌比不上,力气也比不上,自己打自己脸的事还是算了吧。
不过他还是会礼貌性地说:“我给你送过去就好了,怎么还亲自来拿?”柱子往周培深身上撩过一眼,没打招呼。
白真说:“顺路就过来了。”
“以后我帮你拿就行,挺沉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咱们还客气什么,老街坊了。——欸,我可都听说了,你这好事儿做得挺到位啊,哪找你这么好的人去,素不相识的人让你给照顾成这样。”
柱子这才看向周培深,“这位兄弟,你有福啊!这也养差不多了吧?什么时候回去,有人送吗?要是没人,我有朋友能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