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民村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,翠荷很后悔自己如此大意地把孩子交给柱子,电视上天天演的法制节目竟然发生在旺民村了。
“村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事,顶多偷鸡摸狗,邻里邻居吵吵嘴,打打架,这种事从来没有过。”翠荷怕吵醒妍妍,声音很低地和白真说话。
“幸好妍妍没什么事。”
“你没孩子,你不知道那种心情。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。”一提起来,翠荷还是有点激动,“我听说周培深跟人打起来了是吗?”
话题忽然转向周培深,白真心头一紧,“跟他没关系,隔壁村来了几个混混,本来是冲我来的,他也是为了帮我。”
翠荷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没有外人来的时候,村里很平静。”
这回白真没说话了。
“我弟弟傻,脑袋一根筋,对谁好就一门心思想着人家,人家未必领情,我只希望我弟弟这辈子能找个本分的姑娘成家,不用漂亮,贤惠就行。你看他平日里咋咋呼呼的,总以为自己挺聪明,其实就是个傻瓜。你劝劝他,人还是得脚踏实地一点,说不定他会听你的。”
翠荷把话说到这个程度,白真还能不懂么,“我明白。”
早上四点多,太阳出来了。白真走的时候,翠荷没出来送,还提前把柱子支走做饭去了。
白真默默地走着,脑袋里全是翠荷的话。村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,有人指指点点,有人干脆当着面儿说她扫把星。
白真没理,但心揪得很紧。她握着拳头,一路低着头回了家。
周培深正坐在院子的栅栏上抽烟。
白真其实劝过他少抽烟,但也知道他戒不掉,“不是告诉你不要在这里坐着吗,掉下去怎么办?”
周培深看她不太对劲,想把她转过来,可她不让看。
“你哭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周培深大概猜到了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