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远一点。”他还要下手,白真紧紧拽着他,说:“我没吃亏,我身上的血是他的。”
“啊——这——这是——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?”桃姐闻声赶来,后面跟着阿娇。
阿娇一看见白真就赶紧过来搂住她,一遍一遍地安抚她没事。白真不发一言,看样子是吓坏了。
桃姐见过很多大场面,很冷静,但很不高兴,“要搞事情到外面搞,把我这里搞成这样谁负责啊!”
桃姐还有更难听的话,但一看见周培深的眼神就有点发挥不出来了。
有员工报警了,警察过了半个小时来的。
原来是个惯犯,专门潜伏在声色场所,什么卫生间,更衣室,浴室是他最常活动的地方。因为这类地方人杂又乱,总是被他偷偷溜掉。
但是这一次很奇怪,一个平日里只敢小动作的人今天居然胆大了。警察盘问时,他一直嬉皮笑脸,最后扛不住了才说是有人给钱让他这么干的,但他不知道是谁,说是有人给他打电话,然后把钱放在他家门口的。对于一个惯犯,警方当然不太相信这套说辞,或许是一直没什么事,这回一时把持不住就存侥幸心理想放肆一次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白真和周培深第一时间去了医院。
白真一直不怎么说话,身上披着周培深的衣服,捧着热水杯,盯着地面,很久才喝一口。
周培深的伤口不深,但还是缝了几针,缠了绷带。然后就跟没事人似的站到白真身旁。
白真说他应该躺下休息,可他不想躺着,一进医院他就不舒服,没病也要烦出病来。
他不肯住院,配合警方调查过后,就拉着白真回家了。
周培深单手开车,速度不太快,一路安安稳稳。
沉默了一路的白真忽然发声,“像不像在旺民山的时候,跟妍妍出事那天一模一样的套路。有人给钱,但不露面。”
周培深也觉得事情蹊跷,或许两起事件背后的人就是同一个人。一个想要周培深的命,一个想要白真的命。
车子压过一个井盖,晃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