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培深家住八楼,虽然不是最高处,但仗着地理优势,这个高度足够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。白真扶着窗台,站进阳光里,看着慢慢苏醒的城市。
手机忽然震起来,是阿娇。
“白真,你怎么样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
听她的声音的确很正常。
“你还没出门吧?”
今天她和阿娇都是白班,一般她早上六点钟左右就开始洗漱,六点半就出门了。但经过昨天的事,她起晚了。
“还没。”
“我听你声音好像还不错,那我就放心了。你呀,最好趁机休息休息,最近发生这么多事,是谁都会心烦意乱的。昨天都吓死我了,我醒过来找不到你,打你电话又没人接,我很怕你出事,就给那个姓周的打电话了,幸好他来得及时。”
昨天的一幕幕,迅速在她脑海闪过,卫生间里的熏香味,空气里的潮湿感,还有口唇间的血腥味,一切触感味道瞬间就来了,令人作呕。
“白真?白真?你在听吗?”
“我在。”
她的额头沁出汗来,嘴唇煞白。
“还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。”
白真已经开始耳鸣了。
阿娇说:“桃姐让我问问你,她在飘有朋友,飘你知道吧,就是咱们市里最大的俱乐部,桃姐说可以介绍你过去。”
白真木然听着,没听仔细但大意她知道,桃姐要解雇她。
她笑了一声,“我明白了。”
阿娇也很为难,遇上这种事,谁都不想。
“那……你去吗?”
“暂时休息。”
“也好。其实说实话白真,我很担心你,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有多难受我是知道的,相信我白真,我一直会陪你的,只要你需要我,不管我们是不是同事,在不在一起,我都是你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