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培深的沉默使得白真暗暗忐忑,她期盼着,恐慌着。她微笑着,但心底无比地凉。
过了一会儿,周培深给窗台上的花浇好了水,他找到正在阳台上吹风的白真。她单薄瘦弱,风一吹好像就能倒一样,但她从来都是昂首伫立,不管风雨,不管流言。
她回过头,头发被风吹乱。她的眼睛里还留着一丝丝期盼,虽然不比刚才那么强烈,但她眼中还有他的影子。
周培深走上前,“等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好,我们就走。”
她没有高兴地欢呼,甚至没有什么反应,她转过身去,迎着风,微微笑了。
“好,我等你。”
从墓地回来后,白真几乎天天做噩梦,在梦里大喊周培深的名字。这个时候,她总会被抱紧,她窝在一个熟悉的怀抱,哭着哭着就安静了。
早上醒过来的时候,她往往都记不得了。
周培深穿戴整齐,早饭来不及吃,帮她叫了外卖。
白真听他说要走,赶紧从卫生间里跑出来,脸上还有没洗掉的洗面奶,一定要跟他道个别才行。
她一边洗脸,一边说:“路上小心,开车慢一点。”
周培深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才要换鞋,白真却从鞋柜里拎了另一双鞋出来,“穿这个吧,你今天的衣服跟这个比较搭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