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骏把东西扔在副驾驶,系上安全带,再次上路。
逃亡的路上,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人警铃大作。赵骏很机警,一路避开了所有监控。
这样连续开了两天的车,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,比旺民山还偏的地方。这里人烟稀少,周边配备什么都没有,落后程度让人联想到七八十年代。
他们就在赵骏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小土房里临时住下了。
到了这儿,料想她也跑不掉,赵骏便对俞斐松懈了,给她一间稍微大点的房间,还给她准备了换洗的衣服。
一路奔波,俞斐的确很累了,随便洗了把脸就睡下了。赵骏没来得及洗漱,就在俞斐房间里的一个木头椅子上睡着了。
一方土地一方人,在这片黄土地上生活的村民淳朴善良,见人就笑,真诚和阳光充满每一条皱纹。
俞斐从没这么坦荡过,也对他们报以微笑,但赵骏从来不这么做,也反对她这样,说不要随便对人透露身份。
俞斐左耳朵听右耳朵冒,全然不在意,跟赵骏的草木皆兵完全两个极端。
不知道过了几天,俞斐好似有感应似的,清早起来她就说:“他来了。”
赵骏看她一天神神叨叨,没当回事,但每日的机警丝毫没有减退,就在这天快要过去的时候,他真地来了。
夜里十一点多,院子里有小石子儿的声音,赵骏悄悄坐起来,往枕头下面摸家伙。
俞斐在床上翻了个身,没什么异动。赵骏立刻找人过来把守俞斐房门,自己带了一个人出去了。
小山村还在沉睡,寂静深沉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
赵骏寻声绕到一个小土路,小路通往深山,道路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的坟包。
赵骏不怕人,不怕鬼,就怕没钱没地位,被人杀被人砍不算什么。他早就想要会会在他眼皮底下骗他的假周培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