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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讨厌医院中消毒水的味道,尤其是自己躺在这种味道中央的时候。
梦中的记忆犹存,每次做梦都跟个连环画儿似的,每次结局还都挺悲情。
那种看他站在雨里的怅然的感觉异常的清晰。
他转了转眼珠,薄薄的眼皮轻微的活动着,眼睛半睁着看着面前白色的天花板。他的手被人握着,整个人的温度好像都是来源于那只手。
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,商陆立刻就睁开了眼睛,问道:“醒了?”
夏津南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喉咙疼像铁丝在里面划一样。
商陆递了杯水给他,然后手背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,说:“烧还没退,多喝点水儿。”
夏津南接过水杯,咕噜咕噜的喝下半杯左右这才停住,商陆将杯子接过去放到桌上,说:“饿不饿?要吃点东西吗?”
“不吃……”夏津南转过头,现在可以出声了,但是声音又哑又难听,“几点了?”
商陆看了一眼腕表,说:“刚刚四点,你可以再睡会儿。”
夏津南说:“不睡了,我得回去。”
商陆按住他想起身的动作,说:“你还发着烧,等病好了再说。”
“不能再耽误了。”夏津南说,一大家子的人在等着批判他,他现在不能倒下,单单靠薛静怎么能抵得住那些像如豺狼般的「亲人」。
而且他只向导演请了三天假,剧组一大票子人等着他开拍,耽误一天要烧不少钱。
商陆说:“你睡了两天。”
夏津南一怔,他知道自己昏倒了,却没想到自己能睡这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