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静说:“老人家封建迷信,不当真,津南你——”
“什么封建迷信!”夏庆岳中气十足的一拍桌子,“要说封建迷信,咱们夏家百年供的「神明」算不算封建迷信?”
夏庆岳沉声道:“你们不愿说,就让我来说!津南,你生下来就是来向夏家讨债的!”
薛静喉咙中发出一声哀声:“二爷!”
夏庆岳说:“二十二年前,你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有先生说你的命格太硬!生下来必定要吸食夏家的精气,会克亲友、绝子孙,你妈却执意要将你生下来。看看现在——不都应验了么!”
“老大是怎么死的?你姐姐是如何死的?大哥又是被谁气进医院的?你可倒好,不知悔改不说,反而大逆不道的领了个男人回来!你迟早要把夏家折腾垮了!依我看,还不如早早的分家,大家都自在!”
夏嘉泽也瞪着眼睛说:“宏哥那场车祸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要清楚,你这种小小年纪就可以为了自己活命而抛弃亲人,根本担不起夏家这个担子。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夏津南下意识的反驳,可他的声音实在太小,很快就淹没在一片追责声中。
夏兹抹了抹眼泪,说:“我那苦命的哥哥,养了个白眼狼都不知道……”
夏津南后退了一步,摇头,“那场车祸我也不知道是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王玉梅冷笑一声,“那你为什么偏偏就活下来了?命大?呵呵,得了吧!指不定做了什么手脚,没准那场车祸还是你策——”
“行了!都少说两句!”眼见的王玉梅越说越离谱,夏宗在旁边呵斥了一声,止住了她后面的话头。
可夏津南还是听到了。
是不是你策划的?
不是啊,不是我。夏津南摇头,那场车祸是他多年的梦魇,没有什么比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姐姐惨死更深刻的事了。
夏津妙的手还在车窗外伸着,在最后一刻她还拼了命的想逃出来。
可惜那个机会给了他。可惜他当时害怕了,他退缩了,他在跳车前犹豫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