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津南倏然抬头,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当年的肇事司机为酒驾,抓捕归案之后便判处了死刑,他原本以为那是一次意外……
什么叫做“该来的还是会来的?”
夏庆余的嘴唇苍白,精气神随着冷香逐渐的飘远,他气若游丝的说:“津南,答应爷爷,好好对待、对待你的叔伯兄弟……”
他说完话之后开始剧烈的咳嗽,弓着背宛如一只虾子,他像所有行将朽木的老人一样的脆弱不堪,丝毫不见平时那种气势凌人的样子。
夏津南蓦地红了眼睛,握着他的手:“爷爷,我会的,我会替您守好这个家的。”
夏庆余了解最后一桩心事,安详的闭上了眼睛。
这个年轻时呼风唤雨、老来依旧威严强势的老人,终是没能熬过这个隆冬。
……
雪花翩跹,落在车窗上成了一个有一个小小的冰凌,凑近了看,甚至都能看到它有几瓣、是什么形状。
夏津南抬手将车上的雾气抹去,看着车窗上细细的小雪花,等到雾气将车窗盖住之后,在拿手抹掉,乐此不疲。
商陆笑他:“手不冷吗?”
夏津南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手指,悻悻的缩回了手。
前方的绿灯亮起,排成一条长龙状的车流缓缓的移动起来,夏津南看着车窗外比轿车走到还要快的行人,说:“商陆,我想查这件事。”
商陆空出一只手,握住他冰冷的手指,“想好了?”
“想好了……”夏津南面向他,指了指自己的心,“不然这里放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