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,希望下辈子能干干净净的遇见你。”
沈预不可置信,“干干净净?”
他眉头皱起,难过浮上表面,苦不堪言,难以下咽,他呢喃,困惑,“就只能,下辈子吗?”
好不容易找到了她,好不容易想把她带回去好好保护她,就只能下辈子了吗,就只是如她那句话所说的,他终究还是来晚了吗?
不好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,落人口舌成人谈笑话柄。
萧冶一夜未眠,他的脸颊凹陷得厉害,深邃的大眼睛布满血丝,他坐在床板上,在这个容不下任何多余东西的小屋里,用两只长凳子架起一块木板,这就是他躺着的地方。
屋子四处漏风,屋内连灯都没有,只有亮着微弱光的蜡烛和残留的蜡烛渣。
白天时,光都很难照进来,黑夜时,更是一点光亮都没有。
屋内潮湿又窄小,他就沉默着溺在黑暗中。
谁能想到,离这里几条巷道外就是黎玼的大学,与这里天壤之隔,不超过十公里的地方,那里热闹鲜亮,是与他格格不入的人群。
萧冶把燃到一半的蜡烛吹灭,他拿起很久未洗,穿到发旧的黑色冲锋衣穿上,那是他最珍贵的礼物。
用买来舍不得多喝几口的水勉强洗了个脸,他把黑色帽子戴上,压低帽檐盖住眼睛。
他偷偷溜回了临镇以前的家,翻墙进去,擦了擦母亲的遗像,虔诚的跪拜,磕了三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