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的客厅虽大,但始终不是皇宫,安煜没走两步就站在了萧溪的面前,叫了一声哥哥,然后像昨天一样,伸手说:“你好。”
萧溪的拳头嘎嘎作响。
至此,他见到安煜的震惊,一半变成了愤怒,一半变成了强扭的理智。
“溪宝。”萧仁河见儿子迟迟不回应,像个没有教养的孩子,霎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,低声提醒道:“伸手,你弟和你问好呢。”
去他的问好!
虽然心里这么想,但萧溪还是老老实实伸手握了上去,从牙缝里挤出了“你好”两个字。
多了没有,他怕自己骂人。
两人轻握了一下立刻松开。
萧溪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崩溃,让他想对着安煜大吼。
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?
看着我出丑很爽吗?
但现在只能压着。
女人是敏感的生物,陈芳兰察觉出萧溪对自己的儿子好像有些敌意,站出来缓和气氛:“一起坐下吃个早饭吧,花姐刚刚从早点铺子买好送过来了,我端上来。”
保姆花姐和司机周叔这对夫妻也是南麓小巷的人,就住在他家旁边的小院子里,所以来来往往很方便。有时候他们看起来不像是雇佣关系,倒像是相互照顾的邻居。
早餐很简单,小笼包、油条和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