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溪有点烦躁的曲起了腿,抵住了前座的椅背,把头砸在了窗户上,用手按住自己的胃,割了它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。
晕车的感觉太难受,仿佛每一秒都是煎熬,他不知道自己蜷缩了多久,只是耳边的吵闹忽然远去,取而代之的是轻缓的音乐。
他的耳朵里被人戴上了耳机,音量刚刚好。
下一秒,耳边又响起零零碎碎的撞击声,萧溪很快就感觉自己的唇边多了什么东西,安煜压低的嗓音混在音乐里响起:“张嘴。”
“?”
萧溪下意识张嘴,一颗小小的东西滑进了他的嘴里,清凉味在舌尖散开,瞬间好转了一些。
他睁开一只眼睛,只见安煜手里拿着一盒薄荷糖,没想到男朋友的小嗜好成了他的保命良药。
“好点了吗?”安煜问。
萧溪用舌头裹了一下糖,哼哼道:“没有。”
安煜拿出一颗糖放进嘴里,随后把薄荷糖的盖子扣上,将萧溪的头掰过来按在自己肩上,又碰了碰他的脸:“晕车为什么不说。”
“为什么要说。”萧溪看了看他放在膝盖上的书:“反正你的注意力没在我身上。”
安煜一愣,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低笑。
萧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,搁安煜腰间拧了一下:“笑屁!”
“没什么。”安煜抓住他的手腕,在他的虎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了起来:“睡吧。”
萧溪哼哼了两声,心情总算好了起来,腿老老实实踩在地上,微微分开,坐的跟个大爷一样,他又张了张嘴:“再来颗糖。”
很快,他就心满意足的得到了投喂,意识又在晕车的作用下迅速涣散起来。迷迷瞪瞪中,他好像听见了陈悦的声音。
悦姐问:“他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