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事?”萧仁河的样子有点气急败坏,他竟然在一个小辈面前处了下风。
安煜:“南麓街老宅,您卧室的书桌上有一封信。”
萧仁河有点迷茫:“什么信?”
“萧溪妈妈寄给您。”安煜觉得这样说有点吓人,又补了一句:“九年前收到的。”
“你收到的?”
“不是,我妈收到的。”安煜怕萧仁河误会,解释了特别多:“老宅终归是有意义,落了灰不好,所以她每年过年的时候会过去帮忙打扫一下,你们离开后的第二年,邮局的人往老宅送了这封信。她没拆开过,放在了你的书桌上,只要你回老宅就能看见。”
萧仁河听的有些晃神,他很久没回老宅了,因为怂。
没想到……
愣了一会,他才回神,喃喃嘀咕了一句“谢谢”,又驾车往老宅赶,带着挥之不去的慌张,他甚至希望妻子诈个尸,给他一个告别的机会。
当年的噩耗来的太突然,他托警方找人,却只得到了让人崩溃的消息。
夜里的路车辆寥寥,灯光竟也有点悉数,萧仁河把车速提到了顶,南麓街的还和十年前一样,有很多带着中国风的建筑,路也窄窄的,但这会没了熙攘的人群,零零散散几个醉汉轧马路。
萧仁河急匆匆的把车停在门口,进门的时候拌了一下,拍开灯,所有的一切都铺着防尘布,完全没有那么浓重的灰尘感。
他突然感觉眼眶有些热,哪怕有光亮也看不清路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上了楼,踏进了久久未曾光顾过的卧室。
如安煜所说,书桌上摆着一封信,那种有点年代感的牛皮纸信封,就连邮票都有些泛黄了。
【萧先生收】
熟悉的称呼、熟悉的字体,但字迹有些歪扭,好像是拿不动笔时候写的。
他缓缓拆开信,蹭了蹭眼角才开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