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,可能一辈子都只?能停留在呈虹境。

徐妄之给自己倒了杯水, 他?其实也知?道自己的担忧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:“就是?不知?为何有点烦躁。”

程赢皱了下?眉,抬手伸出食指指尖,点在他?的额前:“静心,我探探你?的识海。”

徐妄之闭上眼睛,尽量保持心情平静。

片刻后,程赢收回手:“无妨,你?的识海一如既往的稳固。今晚若是?睡不着,便在我房间看会儿书。”

徐妄之嗯了一声,终于良心发现道:“你?累的话先休息吧,不用管我,我看书看累了就回去睡。”

“不累,你?不用顾忌我。”程赢道。

如同?此前许多夜晚一样,两人虽是?同?处一室,却默契地各干各的,一个人坐在床上入定,一个人窝到靠窗的榻上看书,互不干扰。

夜色渐浓,榻上那人的呼吸逐渐平稳。

程赢睁开眼,从床上下?来,走到榻旁。

窗外皎洁月光映衬着他?安然的睡颜,长而密的睫毛仿若停歇的蝴蝶,翅膀时而随着呼吸轻颤,玲珑的鼻尖下?,是?形状好看的唇瓣。

“就这么信任我吗?”

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,手背拂过沉睡的人的脸颊,在唇角停顿片刻后,克制地拉开距离。

程赢弯腰伸手,将人从榻上抱起。

徐妄之的脑袋乖顺地靠在他?的肩上,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。

作为一个修士来说,这警戒性实在是?太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