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里有那么点耀武扬威的意思,问完了就笑,“这样太磨叽了,你们母子干脆撕破脸,直接就对着硬刚,最后谁把对方收拾服了,以后就都听谁的,怎么样?”
林铎问完一挑眉,神色张扬又绚烂。
李宽昔看着他,眼底的怒气一层一层地消散下去,良久,她叹气,“我在叶先生的房车里等你,就是想维持就一个母亲最后的尊严,我知道我的恳求或是威胁可能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,但我还是来了,只是希望和自己的儿子,不要越走越远。”
岁月并没有夺走这个女人眼神的光彩,她说到动情的时候,眼底会翻出一丝薄薄的水汽,“林先生,想必你也有母亲,如果你的母亲,因为你,这样低声下气去求一个人,你心里就不会难过吗?”
这几句话还真戳到林铎了。
他盯着李宽昔,想从中看到伪装的成分,然而最后也没有发现一分一毫。
“宽昔总,我没有母亲,也没有跟您抢儿子的意思。可是,我有一个疑问,曲默天南海北的跑通告,只有这两天借住在我家,您都要兴师动众地赶过来,掌控欲确实有点太强了。”
林铎说着起身,“你们母子的事情,你们自己沟通,我先忙去了。”
他说完下车,叶恃陪着他一起下来,两个一左一右的靠在房车上,谁也没有说话。
李宽昔刚才的话真心实意,林铎找不出破绽,可他看过原文,知道这个人城府有多深,知道她有多善于伪装。
更何况,曲默既然站在了自己这一边,那他就绝对不可能因为一点同情心而放弃曲默。
有风吹过去,林铎打了个冷颤。
叶恃回神,问他:“你知道你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吗?”
“啊?”林铎侧头,眼睛无辜地眨巴了两下。
“是因为生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