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铎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,他按住曲默的手腕,想把他的手拿开,可对方却强势地上移,在他额头上摸了摸。
“还有点烧,再吃包退烧药。”
曲默从床边把药拿起来,用牙撕开,林铎想要帮忙,旋即被他用眼神阻止,“手放回去。”
怎么了这是?
林铎没太想明白,但还是乖乖把手收回被子里,他隐约觉得,现在的曲默,有点危险。
药依然是一口一口喂过来的,曲默的眼神极具耐心,却又不容反驳。
最后一口喂完,他才说:“你刚刚说梦话了。”
不会是问候你十八辈祖宗了吧?不然怎么这么凶。
林铎刚想开句玩笑,曲默却没给他这个机会,“你生病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,林铎,没有人照顾你,我会照顾,别怕。”
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林铎瞬间猜到自己说了什么。
他想起小时候,自己发烧,躲在墙角时的样子,亲戚们都很忙,知道他生病了一定会发脾气。
那个时候他想着,挺一挺,挺过去就好了,千万不要被人发现。
林铎努力把那些残影晃掉,回神之后,发现曲默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腕,恰到好处的温度传过来,让人觉得格外心安。
他不免有些失笑,让曲默生气的那些人和事,都已经太久远了,自己都不在意了。
他逗他,“你怎么能偷听我说梦话呢?这样我很慌啊。”
“慌什么?”曲默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