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默沉着眸子,眉眼间全是压迫感,他在屋里看了一圈,瞥见了茶几上烟缸,抄在手里颠了颠。
江言被吓得直哆嗦,“曲少爷,这会出人命的!”
“你的命?值多少钱?”曲默抬手就抡,“我买了。”
林铎的心脏一紧,险些骤停,他喊:“曲默!”
被喊的人堪堪顿住,烟缸就停在江言的额角。
预想中的疼痛并没袭来,江言腿一软,滑跪了下去。
曲默垂眼,眸沉似冰,“小子,你摊上事儿了。”
不用暴力,他也有很多办法玩死一个人。
可即便是再克制,那层冰冷而巨大的怒意,都像是随时可能冲破最后界限,席卷叫嚣着把人吞向地狱。
江言抬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人,当真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最后委屈得要死,“我什么也没干啊,就算真想强-奸他,也不至于杀了我吧?”
一直被强压下的不耐烦瞬间爆发出来,曲默甩手把烟缸冲他扔了过去。
江言拼了命地躲,却还是被砸中了手指头,疼嗷嗷直叫。
曲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如同看一条死狗,“把嘴闭上。”
江言立马收了声音。
曲默这才回身,温柔地给林铎盖上被子,然后附身去抓他的手,“是我大意了,林铎,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的手凉得吓人,眼睛里说不清是心疼还是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