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宽昔的瞳孔紧了紧,表情却没变,“酒窖晚宴的礼物,不一定非得给这个,我和白总商量之后,会通知你的。”
黎得民不为所动:“刚刚二楼您也去了,白总见您了吗?”
这下子李宽昔彻底挂不住了,她向前一步,对着黎得民怒目而视,“白总见不见我,轮得到你说吗?在成赫挂一个总监的title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?你别忘了,我在成赫也是持股的。”
黎得民得体地向后退开一步,同她拉开适当的距离,“宽昔总要是觉得我的工作有问题,可以回公司,按相关制度对我进行扣罚,但是礼物一定要按曲默先生的想法去给,这是白总的态度。”
两个人剑拔弩张,周围已经有人向这张望了。
李宽昔显然被气得不轻,但这种场合,她也不可能当真发作,只是冷笑,“你不要觉得有了钱,就能解决一切问题。”
她转向林铎,“一部电影,本子、演员、场地、送审,在哪儿我都能卡住你!”
这种时时被人盯着算计的感觉,真是太特么烦了!
林铎刚要爆发,黎得民便移了一步,挡在他身前,直面了李宽昔,“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,曲默先生的委托,是要求成赫投资林铎先生的电影,如果这部出了问题,那我们就投资下一部,下一部也出了问题,就投下下部。
成赫最不缺的就是钱,而宽昔总最好考虑一下,您那边有多少人脉可以反复用。”
没有人,会在没有共同利益的驱使下,反复帮你做一件事。
黎得民说话的语气非常平,波澜不惊,像真的是在好言相劝一样。
但林铎却忍不住乐了出来。
李宽昔原本的想法,是跟自己玩拉锯战,现在曲默却将同样的把戏还给了她。
知母莫若子,曲默啊曲默,你抓人软肋,怎么就那么牛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