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莺时倚着书库的门,浴袍上系紧了腰带,遮住曼妙的娇躯。
她歪头打量越渔和凌听夷,拖长着声音道:“好奇怪啊……朝芯的年纪比她还小,为什么你不在意我当着朝芯的面喝酒,唯独怕我带坏她?说起来……朝芯入队的时候,你也没去主动接过,怎么轮到她了,你还提前跑去报到处等着?”
颜莺时饶有兴致道:“这是为什么呢?总不会是因为你们都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吧?”
凌听夷表情微动,旋即坦坦荡荡的点头:“是啊,同样是贫民窟里的人,我当然会多多关心她。”
颜莺时笑容不变:“喂喂喂,你还真顺水推舟的承认了啊。”
凌听夷扬眉:“不是你想要一个答案吗?对了——”
她倏忽想起什么,皱眉道:“你这周已经买过五次酒了吧?”
颜莺时眨眨眼,眼中的探寻与考究如雾气般散去,只剩满满的无辜:“有吗?”
凌听夷笃定道:“有。我的钱不多了,在下次出任务前,我不会再给你钱买酒。”
“哎——”颜莺时发出长长的叹气,似乎很不理解:“怎么会不多了?我明明记的你那应该还有一千多塔币的……”
凌听夷装作没听见,牵住越渔的手,带着她进入电梯里。
电梯门缓缓关上,越渔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:“听夷姐,你是特意去报到处等我的?”
凌听夷眼神飘忽:“嗯。”
越渔不懂,小心试探道:“为什么?我们……认识?”
凌听夷面露纠结,几番犹豫后轻声道:“你刚刚应该听到了吧?我也是贫民窟出身。十六岁那年,我随着爸妈正式搬到高塔下三层,每周坐车出去狩猎。”
“到了十九岁,我终于脱离了下三层,挤进七号小队成为队员。一晃八年过去,小队里的前辈们都死了,轮到我成为队长。”她叹了口气,语气复杂道:“清理废墟比狩猎荒野更危险,我不想再看着新队员前仆后继的去死,所以多年没再招人。新一批的名额送过来时,我打算看一眼就扔到一边,结果这一眼,就看到你……你的名字。”
说到这里,她的脸颊微微泛红:“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,我们曾经在贫民窟当邻居。你比我小八岁,喜欢玩古时候的过家家游戏,每次都嚷着要嫁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