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莺时当即从善如流的改口:“嘛,看来你这么可爱的份上,我就告诉你吧——荒野流浪者都是坏人哦。”
越渔无语的看她:“你当我是傻子吗?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爸妈的?”
颜莺时笑了笑,仰头尝了口酒,放下手时,她的睫毛低垂着,遮住了眼中的情绪:“流浪者又被称为放逐者,这些人背负着罪孽,不被任何高塔接纳,终日流浪在绵延无际又危险的荒野中,直到死亡也寻不到容身之所……”
越渔听的茫然:“罪孽是什么意思?同为人类,高塔为何不接纳他们?”
颜莺时抬起脸,美艳的面颊上浮现诱人的红晕,上挑的狐狸眼里流转着妩媚与多情,拖长着语调慵懒道:“不要总是向我索取嘛,一味的索要可是会让人反感的哦?回答问题不是不行,但是作为交易……你就尝一尝剩下的酒吧?”
话题被她极其自然的绕回到一开始的邀请,越渔懵逼之余,又感到深深的费解:“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怂恿我喝酒?”
“为什么呢~”颜莺时重复着她的询问,轻笑道:“因为我也罪孽缠身呀,看到纯白无瑕的东西,就想引诱着她堕落、亲手把她弄脏呢。”
越渔眉头紧皱,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
颜莺时看着她纠结的模样,笑容真实了几分:“想骂我可以随便骂,我喜欢你活力满满的神态。”
“不……我不是想骂你。”越渔深吸口气,认真道:“我只是想说……中二病真的很尬,我这人容易共情,或许你不觉得奇怪,但我已经帮你抠出了三室一厅了。”
颜莺时听不太懂她说的一些词汇,不过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,她的笑容收敛,危险的眯起眼,意味不明道:“哦?是吗?”
越渔背后发毛,被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一激灵,忙不迭的拿过她手里的酒瓶,故作镇定的跳过这个话题:“是你说的啊,只要我喝了,你就老实回答我。”
颜莺时重新勾起唇:“放心吧,我从不骗人。”
越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,举起酒瓶,咕噜咕噜吨吨吨,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。
颜莺时欣赏着她迷醉又湿漉漉的眼神,感叹道:“真漂亮……”
稚嫩又张牙舞爪的天真,可口而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