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渔连忙抬头看去,只见颜莺时神情冷艳,目光掠过她,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,转身便向着书库走去。
房间里没有动静,越渔匆匆看了眼,见凌听夷被放在床上平躺着,心头顿时一松,转而追上颜莺时,结结巴巴道:“那个……谢谢你又救了我,你的手怎么样?身上其他地方没受伤吧?”
颜莺时一声不吭,似是没听见,抬步走入书库后,不顾越渔还在跟着,‘砰’的把门关上。
越渔刹不住脚,一头撞了上去,直把自己撞的泪眼汪汪。
看着眼前的大门,她知道颜莺时不欢迎自己,只好蔫哒哒的再一次道:“谢谢。”
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后,书库里的颜莺时闭了闭眼。
拉上窗帘的房间昏暗而阴沉,微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照在墙壁上,原本张开的花朵如今合拢在一起,还有两片花瓣不知所踪,多年前受过伤的左翅萎缩着,现在就连右翅也被削平了一块。
“呵。”颜莺时背靠在门上,用手背抹去唇角流下的血,发现自己因为这一次动手,污染值再次加深,剩下的时日缩短到只剩半年,不由低低一笑,自嘲道:“看来不该救她的……”
凌听夷在床上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就在越渔怀疑她是不是被颜莺时打成植物人时,她终于皱着眉头,在第二天中午勉强睁开眼。
越渔坐在床边,低头看她:“身体还好吗?”
凌听夷晃了晃神,似乎想起什么,表情一变,攥紧了越渔的手,微哑的急迫道:“你有没有受伤?!”
越渔惊奇的看她:“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?我以为你在那个状态下,应该丧失了理智……”
凌听夷脸色微白:“我记得……我当时很冷静,什么都记得,包括后来莺时赶来,拿着刀和我对战……”
“嗯?”越渔有些疑惑。
昨天颜莺时出门时,手里好像没有拿刀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