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独孤绮盯着她时,眼神如同画笔,在描摹着越渔的眉眼,仿佛正在心里绘画她的一颦一笑。
在这样灼热的目光下,越渔不由浑身毛毛的,被迫回到现实,愣神道:“刚刚说到哪了?”
独孤绮乖巧回答,看起来再老实不过。
上午的课程上完,越渔布下作业,随即一路出宫,回到丞相府。
她的丞相爹早就下朝,此时却重新穿上朝服,赫然是打算入宫一趟。
越渔知道此事对于独孤绮的重要性,也没办法在一旁静静等着,故而直接坐上马车,与丞相一同前去宫中。
冷宫位置偏僻,也鲜有宫人在此闲聊,加上越渔此前特意叮嘱过珮茭,是以半月之后,皇帝亲自来到冷宫,欲要接楚妃回去时,独孤绮与楚妃都是懵逼的。
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稀里糊涂的住进华美的临华殿,僵着笑脸承受了一波皇帝迟来的父爱。
等皇帝依依不舍的送来楚妃、离开宫殿后,珮茭这才支开其余宫人,将越渔与丞相所做的事情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两人。
楚妃听得怔怔,眼眶发红,泪珠顺着脸颊滚落,一时间泣不成声。
独孤绮努力抱着她,自己也红了眼尾,心中诸多情绪炸开,复杂的让她哑了声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们在内殿哭了半晌,勉强收拾好心情后,楚妃身体不济,沉沉睡去,独孤绮则匆忙找到珮茭,揪着自己的裙摆,忐忑的问:“太傅呢?太傅如今……身在何处?”
这倒是问到珮茭的盲点上,她不确定道:“应该在寝宫里?”
独孤绮当即抬步,向着越渔寝宫跑去,珮茭想跟着,结果没追上。
瞧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,珮茭后知后觉的怔住——她家小姐对外一直是男子身份,公主这么不顾一切的去闯男子寝宫,不会是看上她家小姐了吧?
阿这、这可不行啊!